浪漫灯笼
=郁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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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unzel用乌黑晶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王子，微微点了点头，
“就算你讨厌我了，我也不会让别人杀了你哦。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由我自己来杀你。”
说着，她自己也哭了起来。——太宰治《浪漫灯笼》
元·道化之华/虚构之春
【文炼同人/藤村中心】黎明之前（五）
五
糟了，这下是真的很糟了。大脑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往消极的方向想去。好想回去。好想逃走。好想就此消失。视野里充满了紫黑色的浓雾，快要连花袋的脸也看不清楚了。
即使如此也能隐约地感觉到身边不稳的气氛。花袋好像很生气，对着剩下的侵蚀者连用了两次会心一击。终于在第一波侵蚀者逃离之前击败了它们。
“喂，藤村，你为什么没有躲开啊！”
虽然好像被责怪了，但那声音里流露出的关切莫名地令藤村感到安心起来。
“抱歉，我没关系的。继续吧。”
“不行，撤退。”
看藤村好像还想说点什么，花袋又补了一句。
“今天我是笔头啦，听我的快走。”
被花袋用力地往回推了两下。并不是想与花袋为难，但是……
“花袋。”
“嗯？”
“我走不动了。”
“呃……？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这次潜书以失败告终了。藤村被花袋用侧扛的姿势搬运了回去，送到了补修室。不巧的是，司书正在进行别的修补工作，他们只得暂时在外面等候。
藤村蜷在椅子上，呆呆地凝望着前方，目光中却又空无一物。花袋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呐，花袋，不去食堂吃饭吗？”
“还没有很饿，就陪你等一会儿好了。说起来，今天藤村的状态果然有些……”
“不用担心。……只是稍微失手了。”
藤村一面摩挲着环抱双膝的左手，一面小声地申辩着。
“嘛，也对。谁都有不小心失手的时候嘛。”
花袋很爽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藤村又沉默了一会儿。至少目前还只有他自己清楚失手的原因。不，也不完全清楚。
“花袋，可以问个问题吗？”
“……‘死是什么心情’就算了，我还没有完全想起过去的事哦。”
“另外的问题。”
“问吧。”
“花袋也试过‘精神丧失’的感觉吗？”
“呃……怎么说呢。”花袋为难地抓了抓头发，“仔细想来，在潜书的过程中受伤的事情并不少见。突然被你一问，我才发现，只要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的话，就想不起来当时的感受了。”
“是吗。”
藤村不置可否地应着，把头埋进了膝间，仿佛这样便能减轻些不适似的。
“只要请司书帮我补修，就能好起来，是这样的吧。”
“嗯。”
“为什么呢？”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司书厉害的地方吧。”
“如果我再继续病下去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有点想知道啊。”
“喂，藤村……”
花袋皱着眉，想要说点什么来打消藤村不知何时就会出现的危险想法。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抱歉，久等了，岛崎老师请您进来吧。”
司书的衣袖挽到了肘部，露出的胳膊上沾了些许淡淡的墨迹，证明着她已伏案工作了许久。藤村微微地答应了一声，跟着司书走进室内。这是一间不太大的木装修房，靠墙摆放着一张铺了白布单的钢管床，此外便是司书使用的桌椅和立柜。
“您在这里好好地睡一觉吧。”
“那司书在这段时间里会做些什么呢？”
躺在床上的藤村挣扎着转过头问道。
“嗯……”司书一面熟练地从立柜中取出洋墨瓶，一面沉吟道，“从炼金术的原理上解释有些困难。岛崎老师就当作是精神疲惫了需要休养便好，我的工作是给老师创造休养的环境。”
“只要睡一觉就可以恢复，是为什么呢？”
司书沉默了，但她手上的操作丝毫没有停滞。不知为何的确有睡意袭来，司书的身影在藤村的视野里渐渐地融化成一团浅黄色的暖光，在意识远去之前，他似乎看到司书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前两天忙得忘了更_(:зゝ∠)_一口气补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