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灯笼

=郁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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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punzel用乌黑晶亮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王子,微微点了点头,
“就算你讨厌我了,我也不会让别人杀了你哦。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由我自己来杀你。”
说着,她自己也哭了起来。——太宰治《浪漫灯笼》
元·道化之华/虚构之春

いま、カガミの答えは

这是参与了文豪野犬的同人合志《文艺春秋》的稿件,恭喜完售!现在可以公开了w

不小心爆了字数还添了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主催qwq尽力去写了我理解的太宰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加黑字为着重点】


いま、カガミの答えは

  

我一直在思考爱这件事,不仅是我,谁都会思考这件事的吧。但是,这件事,很复杂。提到爱,也许会认为是种甘美甜腻的东西,其实是很复杂的。爱,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我至今,仍不明白。我觉得这是个几乎不会用到的字眼。即使自以为是个十分深情的人,也有时似乎正相反。总之,很复杂。和刚才提到的诚实,似乎也有一点联系。爱与诚实。似懂非懂,总之,我尚有不解之处。诚实是现实的问题,爱是理想,嘛,这种地方,说不定就隐藏着我所谓的主义呢,我,依然弄不清楚。

 

——太宰治《一问一答》

 

 

无边的黑暗在我眼前延展开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似的。

我平静地眺望着一片漆黑的前方,目力所及之处,一个模糊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野。但我兴致缺缺地瞥他,他也厌倦了似地眯着眼睛看我。

少年穿着黑衣隐匿在黑暗里,惟有苍白的脸色与那身上缠绕的白色绷带非常惹眼。

“真是惨不忍睹啊,太宰。”

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当然认出他的样子,也认出他的声音,毕竟和我如出一辙。简直是如同量产漫画一般无聊的设定啊,镜子屋的创造力不敢恭维,还以为能稍微让我娱乐一下的。吐槽已经涌到嘴边了,当然,我发誓我忍耐过的。

“彼此彼此啦。”

“但愿你能在镜子中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

 “当然。”我扯起唇角微微一笑。

我喜欢握有情报的战斗。对所要交战的对手一无所知,便盲目进攻是下下之策。这个道理,我明白,他也必然明白,可镜子屋未必明白。也就是说——

“这次又没办法因公殉职了呢,好失望啊。”

对面的少年淡淡地说着,那本来应该是我的台词。近乎轻蔑地看着沉默的我,他又开口说道:

“你一定觉得任何事情都不会偏离自己的预想,所以必然会赢的吧。真巧,我也这样想。这就好比‘两个同样可以预知未来的人,究竟会谁赢谁输呢’之类的命题!答案会是什么呢?”

“……在这种条件下创造的‘奇点’吗?很有意思的命题。看来,今天可以尽兴呢。”

 

 

武装侦探社。

一个阳光明媚神清气爽适合工作的星期一早晨。

国木田独步作为著名的工作狂,一直是最早出社与最晚退社的模范社员。近期由于社内进行大幅度的档案调整,工作量也翻了倍,致使国木田几乎进入了一种要在头顶系上写着“快去工作!”几个字的头巾走入魔化模式的境界。社员们多多少少地被这种不稳的气氛波及,除了一人——依旧靠在角落的转椅上、悠然自得的太宰治。

“太宰!起来!”

国木田从资料柜的上层抽出一个落满了灰尘的档案夹,不由分说地拍在了太宰的办公桌前。溅起的粉尘肉眼可见,太宰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

“这是……?”

“《横滨游乐园儿童诱拐事件》。你通过入社考试后不久,作为我的新人搭档和我一起办的案子。你还记得吗?”

太宰揉揉鼻子,探头看了国木田一眼,回答:“当然记得。那个嘛……国木田君被犯人的假证词耍得团团转的那次……”

国木田的脸色像跳了闸的电灯似的,刷地变了。太宰识趣地立刻住了口,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国木田君你知道吗——!不戴着口罩整理卷宗的话,会因为吸入灰尘而得肺病的哦!”

“是吗?!”国木田一惊,差点拿出“理想”手帐直接就使出了独步吟客,直到看见太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咳,说正事。这份卷宗,我刚才发现并不完整,少了你的报告。我记得当时,应该是叫你好好地把自己的经历写成报告交上来的吧?”

国木田的眼镜背后,闪烁着一丝不苟的目光。

 

 

黑暗之中,一场短暂的、又似乎能持续到永恒的对话,在少年太宰和我之间展开了。【注:原本此处每行有不同字体区别】

真没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你料不到的事情吗?连我都感到惊喜了。

你在扮演不适合你的角色,一个可笑的、装作好孩子的家家酒游戏。

但我愿意相信那个人的话。

你很喜欢演戏,但是演技很差。

我是很喜欢演戏,而且这令我愉快。

愉快?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打个比方吧,用我们共同的爱好。太宰少年,你为什么喜欢自杀呢?

因为要培养兴趣呀。棋类运动之类的都太简单无聊了,安吾君提议过学问和料理,也都没戏呢。果然,最赞的爱好还是自杀吧——你在明知故问。

你做任务可曾失手过?

没有。

那么,为什么你在杀掉我这件事上失手了呢?

……

因为要培养兴趣呀。不可持续的事项不能称之为兴趣,而这世界上既可持续又不令人厌倦的事情,却几乎没有。

兴趣是必要的吗?

无趣的人生中聊以消遣。你今后也许会遇到一个人,把你从虚无里带出来,又狡猾地丢下你走掉了。嘛,虽然从结果上看,不多不少。但这让我重新思考某种可能性。自杀未遂不是无意义的,它似乎在反复中为消磨掉这种无趣的人生提供着一点意义。

意义?真无聊。

是很无聊。

你今天好像说得很起劲,我可不记得你这么多话。

在对手面前暴露情报不足是大忌,作为驳斥的话也很没力度呢。因为,我说过了嘛,我的词典里可没有“输给一个小鬼”这样的语句哦。

你在否定自己。

是的,包括现在的自己。

你还是那么不择手段。

我只知道什么是取胜的方法。那么,作为前辈,我不妨给你一点service作为这场盛大的招待的回礼。你的失败恰好在于错误地估计了我和你所持有的情报量。果然,稍一诱导,你便以为自己真的前进了吧。因为,你还存在着“将来的自己也许已经找到了生存的意义”这样的微弱的希望。不,你始终都是个在黑暗里独自哭泣的孩子而已,就算将来,也没有任何可以救赎你的人。只是,你会一次又一次地证实这一点罢了。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黑暗里,突兀地响起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少年的身影模糊起来,变成了碎片扩散开来,露出了身后如同投影灯一般的光源——那就是镜之幻界的核心吗。就是现在!我小跑几步,朝着那发光的地方拼尽全力地踢过去。喀拉。喀拉。一面镜子应声而碎。

空间,崩溃了。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我此刻正站在横滨游乐园的镜子屋中,身边的墙上,除了我刚刚打碎的那一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哈哈镜,每一面镜子上,都映着一个我。

 

 

《横滨游乐园儿童诱拐事件》。

案件的开端是这样的:某月某日,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国木田和太宰接受了一项关于异能者绑架儿童的委托调查。

“呐,国木田君,听说那个新开放的游乐园非常好玩,最近很有人气呢!”太宰看上去心情极好。

“喂,太宰,我们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你……不要给我制造麻烦啊。”国木田看着兴高采烈的太宰,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社长面前承认太宰的入社考试合格,说不定会成为人生的最大污点,国木田时不时悲痛万分地想。

“知道啦,知道啦。”太宰已经跑到了横滨游乐园的入口。工作人员正在给每位入园的游客派发感应式猫耳,不管是带着孩子的家长,还是游园的情侣,几乎每个人的头上都戴着猫耳饰品。棉花糖的香气,伴随着旋转木马的乐声,越过围栏传了出来。

“还真是和平呢。”太宰抬头望了一眼游乐园门口的LED屏,笑着说,“即使游乐园里发生了绑架案,无关的人照样在欢声笑语里进进出出。我要是绑匪的话,肯定爱死这个游乐园了。”

国木田看了太宰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向检票员,给她出示了证件。太宰也跟了上去。

“呀,美女姐姐,那个猫耳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太宰忽然指着礼物箱,跟门口的工作人员搭讪起来。

“诶?……好吧。”工作人员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从礼物箱里拿了一个递给太宰。

太宰心满意足地接过猫耳,在手中把玩起来。

“喂,太宰,你到底在磨蹭什么?”假如人的焦躁程度可以用一根水银计表示的话,那么现在的国木田说不定已经冲上极值了。不仅如此,身边的这位连面对自己的枪口也毫不动摇的搭档,一路上竟完全沉浸于把玩手上的一个感应式猫耳,连一句关于接下来要调查的案子的话也没有,不愧是与常识彻底绝缘的男人——总之,国木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吐槽才好。

“太宰,你是小孩子吗?”

“不,我在思考让国木田君自愿戴上这个猫耳的一百种方法哦。”

“……”

国木田正要发作,太宰忽然停下脚步,说:“到了。”

不远处的长椅边,一位面色苍白的女性小步朝他们迎上来。

“女士您好。麻烦您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我们。”国木田彬彬有礼地询问。

那位女性身材矮小,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声音似乎因为惊吓过度而微微颤抖着:“我、我和孩子在路过这里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就从我身边掠走了孩子,顺着那条路逃跑了。我追不上他……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她六神无主地哭泣起来。

“女士,一般这种情况,您应该先报警。”国木田说。

“不,报警是没用的,因为……因为我认为犯人是个异能者。我以前听说过武装侦探社的名号,所以立刻就想到了你们。”

“没错,我们武装侦探社是不会辜负委托人的期望的,尤其是一位这般美丽的女士,对吧,国木田君?”太宰眨眨眼睛说道。

“国木田先生,请您快一点,犯人就是沿着这一条路逃走的,他穿着一件黑风衣,凶神恶煞的男人,您一定要追上他,救……”

“这位女士,您似乎对侦探的工作有所误解。根据模糊的描述漫无目的地追踪犯人,放在一百年前的侦探小说里也太过陈旧了吧?”太宰指着上方微笑道,“这里正好有个摄像头呢。国木田君,交给你了。”

“明白。”国木田点点头,飞快地奔跑起来。

太宰重新端详了那位女性片刻,忽然说道:“我帮您支走了国木田君,您打算如何感谢我呢?”

女人露出了极其意外的神情。

“算了,不用谢。您能描述一下所谓的犯人是怎样的异能吗?”

“他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劫走了我的孩子,我想……可能是类似于瞬间移动之类的能力吧?”

“既然是瞬间移动,那么,为什么他劫了您的孩子却跑步逃走呢?啊呀,那个只是骗走国木田君的借口吧。现在您如愿了,有什么想单独对我说的吗?”

“……”

女人沉默了。

“让我做一个大胆的推理吧。国木田君就算看到了监控录像,也看不到所谓的绑架案。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绑架发生呢。您一直在描述犯人的样子,却连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子都没说呢,比起找到您所谓的孩子,更强调要我们找出犯人吗?对一位母亲来说很不自然。再者,正常人对于突发事件都会有‘那人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的感觉吧,您却十分肯定是异能,而且还不愿意报警。舍近求远,您到底期望着什么呢?”

女人彻底动摇了。她缓缓捂住脸,发出了几声哀鸣。从她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封信。

“对不起,我实在是被逼无奈。其实刚才的一切都是绑匪逼我编造的,我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太宰先生,并且说只有太宰先生去了,他才会保证我的女儿平安无事……我实在是太怕了,才听信他的话。”

“是吗……”太宰对这份全新的证词不置可否,只是顺手捡起那封信。

——那是一封招待状。上面赫然写着:

“欢迎来到镜子屋。”

 

 

镜子屋。

位于游乐园的高地的一座建筑。外观看上去像个童话故事里才会出现的城堡,里面则是每一面墙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镜子。

我缓缓地踏入其中,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次元的世界。镜子将这个世界映照成两倍,对面的镜子又映出这面镜子里的世界,四倍,八倍,镜子中充满了镜子,世界中充满了无限多个世界。再往前走,又有凹凸参差的哈哈镜,将我的身体任意地重新组接。我视而不见,只是沿着空荡的走廊向前走去。

——一直走到一面巨大的全身镜前,镜中映出的那个人,却并不是我。

“欢、欢迎来到镜子屋,太宰。”

声音的来源,是镜子里的男人。他穿着十分得体的西装,打扮得如同英国的绅士。如果静止不动,说不定会被看成一幅西洋画。

“好、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我已经认不出你了。”

“我、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啊,太宰。不过,你也变了不少,竟然从黑手党的干部摇身一变,成了正义的看门狗了?哈、哈哈,真让人意外。”

“劳你费心了。”

“你、你可知道,当年,你还是黑手党干部的时候,我是个来到横滨不久的偷渡客,只是和几个朋友为了生存搞了点黑手党的东西而已,你、你竟然将我们逼入绝境。幸好我靠异能躲过一劫,从那之后,我对你恨之入骨。要复仇,要向你复仇,每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信念都支撑我挺过去。不仅这个镜子屋,整个游乐园都是我建起来的。现在,就是我报仇雪恨的时候了!”镜中男人的表情,扭曲得如同哈哈镜。

“啊。”我无意识地轻叹的一声。是吗。我搜索着那段记忆,不过,听起来应该只是一件无聊到我连检查是否做得干净的兴趣都没有了的工作,能记得这么清楚真是了不起啊。这么老套的展开,我简直要放弃思考了。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来着……啊,对了。

“话说回来,你找的那个三流演员演技真差啊,还有,剧本也很低俗。”我直白地点评道。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气得直发抖,“你不要太得意!我为了今天,布置了这么久,你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和我一战。”

“我拒绝。”

“你、你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现在整个游乐园的人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还记得进门时派发的猫耳吗?每个里面都放置了微型炸药,如果引爆的话,戴着猫耳的人会怎样,你好好考虑一下。”他面露得意之色,注视着我。

“啊,这个很简单啊。”我从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笑道,“这是我和国木田君之间的通话器哦。虽然,本来应该是作为窃听器使用的,但是,遇到紧急情况用来联络也很方便。刚才的对话都传了出去,感谢你支走了国木田君,现在他在外面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不、你不会这么做。那个国木田,还不知道你以前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他诡笑起来,“你比我更不愿意泄露这些事情。”

“Bingo!我的确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呢。你破绽就在于:准备不足。不过,你也许觉得自己准备得非常充分了,但新的灵感产生的时候,没有充分的调查就使用不好。你留意过自己的游乐园每日人流量和实时人流量是多少吗?很简单,看一眼门口的LED屏就知道了。是相当大的数目呢!你的游乐园真的很有人气,免费发放猫耳是个不错的商业策略。事实上,我也忍不住拿了一个呢!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炸药这么有趣的东西。顺便一说,如果你真的有本事搞到这么多炸药、并且植入这么多猫耳里,还不走露一点风声的话,我就要佩服你了。”

镜中男人的脸,已经因为愤怒变得惨白。他在镜中嘶吼着,仿佛要冲破镜面而出似的。

“好吵啊。消失吧……”我伸出手去,触摸了那镜中的身影。

——人间失格。

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这、这才是我的最后一招!你的无效化异能,只有接触才能起效,而对异能的间接作用是无效的!就算你能无效化异能制造的炸弹,却无法避开爆炸炸起的飞石。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通的。这里的镜子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镜子,而投影只是映像,触碰不到核心的你,准备被镜的世界吞噬吧!”

“……!”

刺耳的魔音不断地钻入我的脑中。这个人疯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执着,甚至要把异能使用到暴走的地步。我不明白。

“太、太宰!记住我的名字——镜子屋(Lewis Carroll)。我的能力名是——”

“镜中奇遇(THROUGH THE LOOKING-GLASS ANDWHAT ALICE FOUND THERE)。”

“在镜面上投影一切、甚至空间与时间的能力。接下来,就请你尽情地享受,镜中的黑暗吧!”

下一秒,无边的黑暗在我眼前延展开来,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似的。

我没入了那片黑暗之中。

 

 

“呀,是吗?有那么重要吗,即使侦探社只是被人耍了?”太宰的笑容丝毫未变。

“即使委托人最终取消了委托,承认并没有真正的绑架案,只是为了磨练演技的恶作剧,并且支付了双倍的调查费表示歉意,我们也必须把档案做到完美。因为,这个案子也是重要的参考,世间的事情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国木田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而且——有一件事请令我十分在意。”

“是什么呢?”

“你在这个案子中,起了什么效果。太宰,我当时就关注着整个游乐园的动向,结果事情过去没几天,游乐园的创始人竟然被军警带走。听说是有人匿名举报,警方一查,发现这个游乐园的创始人的身份信息全部是伪造,而且建起游乐园的这笔资金来路不正,似乎是非法交易所得。这件事,你知道吗?”国木田严肃地说。

太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沉默片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知道啊。我可不是那种被耍了还要附送售后服务的工作狂。其实呢,那天我只是去了鬼屋而已……”

“鬼屋?!”

“是呀!国木田君你不知道吗?那个游乐园的鬼屋超有名,据说是真的有幽灵的鬼宅改造的哟。好吓人呢,幽灵会无声无息地绕到你脖子后面——”

“够了!不要说了。”国木田一阵恶寒,面色苍白地打断了太宰的话。

太宰不做声了,一只手托着腮,好似饶有兴趣地眺望着侦探社里忙碌的众人。侦探社的办公室里也有一面镜子,那是供社员整理衣装用的,此刻正安静地映着对面墙上的时间表和挂钟。如果真有一面可以回答一切问题的魔镜,魔镜会不会感到孤独呢。太宰忽然没有来由地想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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